鳥兒是否遷往南方?

2013121916:12
 

風送花香,蜜蜂忙采著今年它最後一趟蜜,釀著枇杷黃橙橙的夢,淡淡的小花簇在枝頭,擁著淡淡的香,淺淺的花瓣終究掛不住凝霜,優雅地飄向樹下的瓜葉菊,風吹過,一陣花雨似陽光下紛飛的小蛾,輕輕地抖落它曾經的月華。萼裂下面是它茸茸的青果,跳動在風中候著陽光,守著旁邊的臘梅油紙似的黃花初開在雨後,凍在風裡。密實衛矛只留下有棱有角的枝條,枯枯地立在臘梅下,竭盡整年的它就為花青素侵過綠葉的一霎拉,而後陳落一地玫紅讓風來猜想。

銀杏是最美的黃金時刻,亮黃亮黃樹葉掛在樹上托在風中,聽太陽走過;鋪在草地,拾取遺落的陽光。掩映在金黃銀杏葉後的是歌德式教堂,教堂尖頂掛著橙紅的夕陽,夕陽是那中世紀手工精湛的銀匠,穿過密密匝匝的樹葉,將扇形的金箔細細地薄薄地均勻地敲打,掛在風裡,透著金亮,那是童話裡的皇后,綴滿黃金亮片,叮叮地響在你耳旁。教堂鐘聲已凝固在暖陽裡,浦江低沉的汽笛聲正奏在藍色的序曲上,一幅絕美的油畫,一首童話裡的歌,你定會醉了!

輕掐一朵菊花,是你曾經折斷的夢,彎腰拾取時,抬頭天邊是一抹霞紅,溫暖卻上手心。將陽光揉進花裡,絲絲金黃花瓣從指尖飄落水裡,水裡騰起輕紗,薄霧縈繞在心中,空枝枯草是筆墨,落葉飄花皆文章。垂釣水面的柳枝,放逐著一葉葉扁舟,劃向殘荷深處。風卷大片梧桐葉,沉水面,搗碎一水晚霞。梧桐樹上的鳥巢已沒有葉的屏障,孤零零地伴著落日,不知鳥兒是否遷往南方?